家門口外的巷口有家生意極好的中式料理店,在台北市的社子內的社中街小巷子,人口組成不到三千人的地方,這間賣著一般的熱炒如糖酷排骨、紅燒魚…,在兩個年輕夫婦長年沒休假的打拚下買下這間店面。但前陣子上門買個炒麵,夫妻倆總是用口角在“吵”麵,吃起來的麵總是過鹹。近期,那間料理店老闆不在掌廚,再後來料理店開的時間愈來愈少,現在則是大門不開。在我們居住的區堿開始有耳語傳出,話說是老闆懷疑花枝招展招呼客人的老闆娘討客兄,氣到腦溢血。雖不知討客兄事情是真是假,但類似的情節也發生在我爸媽身上,確定的是我媽真的沒討客兄。

        還小時,老爸總會藉酒發瘋,罵著老媽與鄰居的一個有婦之夫的阿伯有染。無論我媽採取相應不理、辯解、大罵…等招數,我爸最後就拿出我在美術課用的圖畫紙要寫上離婚協議書。我媽有時會氣到說著要離婚。當時,並不知為何老爸要講這種莫須有的罪狀。到了現在,老爸和那阿伯都作古才明白,原來男人也會失去安全感,看到老媽和阿伯打個招呼,多問候兩句,不小心露出禮貌的笑容,都會使他們害怕。然而他們的表達方式是:強勢的指控,以保有男人的尊嚴。

        在那樣的語言暴力長大的我,似乎對男人感到害怕所以並不敢選擇進入婚姻。回頭看看小時的陰影和現在領悟,在女人驚恐小三的無孔不入侵入堡疊,亦或放棄婚姻不願被男人背叛。另一部份的男人,也正戰戰競競盯緊屬於自己的女人會不會受到誘惑跟人走,而先發制人給女人冠上罪名,用來壓抑他們的擔憂。

        我想,不該落入女人必定是那個擔心被背叛的角色的傳統想法中。在愛裡不分男女都是走在綱索上的人,提心吊膽。我想,該是勇敢愛一回的時候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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